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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梦眼睛也睁不大,吃了药,神智长时期不能清明过来,楚兆春一张洁白清秀的脸看在他眼里,就愈发好看。他常常拥着楚兆春的窄腰,仰脸衝着他傻笑,楚兆春就摸着樊梦的脸,樊梦看着他的脸一点一点的逼近自己,便愈发看清楚兆春五官的细节,发现楚兆春的好看处不净在笑时的两点酒窝,他左眼瞼有一点极微细的桃花痣,那点墨跡刚在点在楚兆春的眉毛与眼睫毛之间的皮肉,樊梦不止一次伸出舌头,轻舔了那一点痣。两人不分场所拥抱对方,交缠,大概就因为春梦过密,才令樊梦断断续续病了好几天,身体的復原力不比之前,但梦中情事倒不再带来太大痛楚。
每次樊梦都在《陀飞轮》曲中醒过来——由于见不到乔楚跟琳瑯,《陀飞轮》一曲成为现实与梦境的分界。一听了此曲,他就强烈意识到自己已脱离春梦。每次醒来,家里一片漆黑,他在黑暗中待上十数分鐘,樊英跟母亲就回家了。
到星期三,樊梦才有力气下床,也不顾家人劝阻,回大学上课了。他出门前匆忙拿了本梦笔记,就上巴士——不搭铁路——回去中大。车上,樊梦翻开笔记,想拿笔记下这几天的春梦,仔细一看才发觉这笔记不是他的梦笔记!
他摇摇头,用力拍自己的额头,疑心自己还未病好,又翻到笔记的封面:对,这本笔记无论是大小、厚薄或款式,都与他原来用的梦笔记是一模一样的——棕纸皮净色封面,右上角被他用黑色油性水笔写下「梦笔记」三字,翻到笔记本背后一看,右下角应当用黑色笔写下一个「梦」,这是樊梦的笔名,然而这本子的背后却是被烙下一个黑笔写成的「春」字!
樊梦飞快地掀开笔记各页一看,第一眼便觉得这字跡好生熟悉——与樊梦的字跡几乎如出一辙,但某些字的写法与樊梦的习惯不同:例如樊梦写「我」字,很强调笔划的鉤,写得很用力,每一页纸背摸起来都是浮浮凸凸的,但这本子里的字写得不算用力,某些字写得很随意,鉤勒都免去了,且摸不到每页纸背的浮凸笔触。
这本子的字并不是出自樊梦手笔,而且每一页均填满文字,而樊梦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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