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何要坚持——什么是自我?什么是超我?什么是自我与超我结合的所谓「真我」?什么是敌我?若真有敌我,为何他自己要与自己为敌?为何要用梦来考验他?为何是楚兆春而不是乔楚跟琳瑯?为什么是他梦见楚兆春,而不是楚兆春梦见他?
楚兆春楚兆春楚兆春——樊梦委实对此人没任何爱意,他只是一个连朋友都算不上的人。情况好似找一夜情。可是,昨晚他与楚兆春缠绵时,无论感官或感情上都是溢满欢愉,以及虐待所带来的畅快,那不是打一场球赛或买醉所能带来的满足。那是一个没头没尾,没有逻辑亦不需要解释的春梦。
或者樊梦其实知道自己何以要坚持对抗敌我。若他的真我一旦失守,则他日夜都驯服于敌我,渐渐便接近真的楚兆春,而他与真的楚兆春不可能有发展机会。
没有经歷过爱情的人,容易去幻想奇情曲折、惊天动地、一早注定的感情。那其实是一件十分可怕的事——十多二十岁便遇上所谓的「命中注定」的情人,不过是经歷了不够一年的磨合,忽然,就做爱了,忽然,就爱上了,忽然,就结合了,忽然,就一辈子被绑在同一根铜柱上,承受生活之火的煎熬。
爱情是自毁。承诺是垃圾。谎言是蜜糖,不健康,但大家都喜欢。
「咯!」
有人敲他的桌子,也许是乔楚。樊梦坐起身,睁开眼,眼瞼间好似被目屎跟眼水浆着似的,他揉了揉眼睛,见到一张文质彬彬的脸——楚兆春拎着一本笔记,放在樊梦桌上,说:「我刚刚经过,看到你的笔记掉下地了。」
那正是他的梦笔记。樊梦理应以警觉的眼神紧盯着楚兆春,可正如他之前说过那般,他的尊严随昨晚的梦粉碎,现在还未有时间去重构,故樊梦一手顺了顺自己的乱发,瞧了楚兆春一眼,嘴角带笑,说:「thanks.」
楚兆春也对他一笑,就走开。樊梦没有考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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