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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回来,喂鸡逗鹅都是我的一大乐趣,奶奶见我稀罕,也就不加阻拦。鸡是鸡他妈生的,鹅是鹅他妈生的,物种不同,性格必有差异。譬如你去拾鹅蛋,鹅多会刚毅的抱怨;而你去捡鸡蛋,鸡多是“随便拿,姐不在乎”。再者,你逗鹅,这帮家伙有时会变得生猛,张开翅膀直楞着头向你示威;而母鸡则温和许多,也就是多“咕咕”两声以示不满,你再一吓,它们照样撒腿就跑。
“昊泽,进屋吃饭了。”
“好嘞。”
天色渐晚,进屋前我拉开了天井里的白炽灯,退后两步,抬头望一下麦秸秆铺制的房顶和烟囱里冒出的袅袅炊烟,这种家的感觉很美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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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点过半,大人们还在把酒言欢。道句想念,吹个小牛,叨口菜,哈口酒,吵吵闹闹,欢欢乐乐。这是年该有味道,也是思念和奋斗该有的回报。
我吃饱了,干坐在那儿,有点不自在,索性站起身,出来走两步透透气。
抄着衣兜站在天井中间,抬头仰望漫天星河,这是城市很久不见的清澈和美好。二十世纪末的北方农村夜,没有路灯,没有车灯,所有的明亮,都还给了星空。
夜空就像一抹纯色的幕布,几无杂尘,止若崖壁。而繁星点点串串密密,有的大些,饱满些,有的则略显矜持,大隐于光耀之中。天空和星辰相互礼让着,星辰兄妹之间交相辉映着,这片夜空无可挑剔。
每年此时,我都会呆呆的仰望许久,寻找夜空中最亮的星,听起来有点怪癖无知,但换你在这儿,我想,你也会不自觉这么做,或许这有关留恋,有关期盼。
其实,一直到今天,我还是只识北斗七星,他们巧合的摆成了勺子,很有型的展现在天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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