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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宫门到常府,一路行来,人人都知,常家的老祖宗过世了。
垂花门处,涂氏、楚伦歆领着晚辈们跪了一院子。啜泣声一片。
灵堂支了起来,伺候老祖宗更了寿衣,送入了棺木之中,又往各府发了讣告,看起来有条不紊,却是人人都心神大乱。
柳氏这两日损了心神,静静坐在一旁,不言不语。
楚维琳便与众人说起了老祖宗的死因。
来龙去脉,楚维琳不敢隐瞒,楚维琬如何说的。她便如何转达,只是那些推断和猜疑,她一个字也没有提。
事关皇室争斗,圣上既然会给常府一个交代,她有何必多逞口舌?
况且,真相从来不是她猜什么,也不是圣上和太后明白什么。而是圣上最后决定了什么。
等稍稍空闲下来,楚维琳提笔给常郁昀写了信,本以为年后她该启程去金州,可到了最后,却是常郁昀要从金州回京了。
远远的,她听到了灵堂中念经的声音,楚维琳放下笔,缓缓往灵堂去。
常府里已经换上了白灯笼,丫鬟婆子具是素衣,灵堂里,密密跪了人,楚维琳寻到自己的位子跪下,抬头看着那灵牌。
停灵七日。
数年没有来过常府的常恒熙跌跌撞撞地进来,跪在灵前痛哭出声。
叶语姝的事情,她恨过怪过怨过,也体谅过原谅过,她懂老祖宗的选择,她又何尝不是在母亲和夫家女儿之间做出了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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