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条件反射地开始深呼吸,让空气像是下沉的水银柱一样落到下腹,屏住呼吸两秒,再慢慢地呼出去。
虽然这么说很奇怪,她的思维相当散漫地在躯壳里漫游着,但就连呼吸都觉得好疲惫。“还好。”她回答,把私人物品拿出家门的时候妹妹哭了,她冲出来抱着她的腿尖声大叫,那声音好像直到如今都回荡在耳边一样。她听到自己问:“您说的更少是指多少——我很好奇。”
在她不痛快的时候,就会本能地想要让身边的人也不痛快,这是一个非常糟糕恶劣的习惯,但所有人都是这样的,只是程度或浅或深。立香使用着敬语,觉得自己的理智又开始摇摇欲坠——虽然本来也没剩下多少就是了。她环起手臂,猜测自己当下的表情应该非常傲慢。
“不管你的心理价位是多少,我想我们都可以再谈谈。”卫宫一本正经地说。他好像没有被立香的情绪波动所影响,呈现出令人震撼的稳定:“从你最近的行为来推测,我觉得我总是有这个机会的吧。”
“你想要再发一阵子脾气也可以,想要找新的障碍来考验我也没关系。”卫宫把她的反复无常之后的目的轻轻消解,他的表情介于无奈和温柔之间,但总体看去,仍然是一种平静到无波澜的专注,“我会努力去做。”
虽说早有耳闻,虽说她的确早有耳闻,但卫宫对待客人的谈判水平和怀柔风格一直以来也只存在于业务员卫宫的传说里,在他当上课长以后,就不需要单枪匹马地去为公司处理遗留债务问题和冲突合同了,手下员工当然也无缘亲眼得见他到底是怎么啃下那些硬骨头的。传说中卫宫正是因为独自要回了五千万的欠款并使不想续约的客户回心转意,才得到已经离职的上司的青眼,年纪轻轻进入升职名单的。
就连仍然没有消去情绪影响的立香,在听了这两句话以后,第一反应也是恍惚的感动,随后浮上心头的,才是被看破的恼怒。周旋和观望,推拒与试探,这些看起来非常成熟,充满着千万种心思的行为背后,隐藏着部分恐惧,那是害怕受伤、害怕被嘲笑自己太过认真的,胆怯的回避,她并不是不知道这一点,但她唯独不想被这家伙当面指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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